Stuck to the phones

昨天早上去了Times Square徒步寻宝
午餐吃得不好 于是晚餐时间特别饿
我们决定去附近的韩国餐馆吃晚餐

昨天是父亲节
上过电视节目的餐馆人潮汹涌
我们的位子刚好就在一列让等待位子的顾客休息一下的椅子前
a面向等待位子的人们
我看着餐馆里大快朵颐的人们
我们在那里逗留的一个小时里
虽然队伍流通速度很快
可是椅子上依然还有等待的人们

吃到一半 我们稍事休息时
a说 那里有两个年轻人
好像短讯从不间断
这种对话大概就是
甲：r u ok?
乙：ok
乙：u?
甲：ok
甲：where r u?
乙：home
乙: u?
甲：restaurant.
乙：what restaurant?
甲：korean
...........
这样来回传送
那个时候我想
大概他们就是选择了短讯配套吧
一个月可以传送几百条廉价短讯的配套之类的
就是有这种人吧 比较起打电话
写短讯较简单方便

又过了一段时间
客人入座了又离座了

突然我也注意到了
虽然a没说是哪两个
可是我想应该就是他们没错
这样的人在这里大概不常见吧（至少对于我来说）
一桌四个人 爹娘儿子女儿
儿子大概是我的年龄吧
女儿小一点 可能在上学或刚就业

爹娘应该都是很仔细的人
拿着都是图片的简单菜单研究了好一阵子
儿子的面前没有菜单 只有手机
手机放在桌上
拿着stylus 忙碌地在手机荧幕上点着 点着
女儿面前的桌上放了菜单
刚开始她没有翻阅
忙着操作桌子下的手机
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两个人或许就是a说的那两个人呢
因为这个女儿做这件事的样子
就像以前中学上课时把漫画放在抽屉里偷偷阅读的样子
大概一阵子过后她才翻一翻菜单 处理一下手机 再翻一翻菜单
翻菜单 纯粹只是翻的动作 并没有仔细看

又一阵子过去了
大概爸爸准备好了要点菜了
女儿抬起头来看一看菜单
问了一个字 pork？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跟同桌的人说话
儿子还是兀自忙着

一直到上菜了
大家才开始离开手机
举起筷子开动了

我其实很好奇
她的表情没有愤怒
这样手不离键眼睛不离荧幕的专注不是为了需要把话说清楚之摊牌的焦急
也看不出任何愉悦
像情侣说悄悄话小声说大声笑的那种绵绵的欢欣
也没有一种温暖的示意
像是和麻吉或好朋友交流时会流露出的表情
即使是马不停蹄地偷看漫画时
也会有要辛苦憋住想要大笑的冲动的时候
而因为好笑所以得冒险继续
可是她这样无法离开地粘着手机究竟是为了什么？
惯性使然？


（儿子从头到尾埋头苦干
看不到他的表情为何
这里略过不谈）